淺議老子的道與西方神哲學(xué)
2016-04-19 13:51:13 安裝信息網(wǎ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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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前言
中國古書中講道的地方很多，如《易經(jīng)》所言：“形而上者謂之道，形而下者謂之器�！�
“大道之行也，天下為公” (《禮運篇》)。 “天命之謂性，率性之謂道，修道之謂教。道也
者，不可須臾離也，可離，非道也�！� (《中庸》)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
物，萬物負(fù)陰抱陽，沖氣以為和�！� (《老子》) ，“夫道，有情有信，無為無形�！� (《莊
子》)等等，后世學(xué)者詮釋道的著作很多，更有許多學(xué)者以道為題材專著成論文，本文從另一個角
度研究，謹(jǐn)就老子的“道”與西方圣經(jīng)神學(xué)的思想作一此較。
(二)老子的道
老子在《道德經(jīng)》一書中，講道的地方約四十余處，今將與本文有關(guān)的重要語句，抄錄于
下：
①“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第一章)
②“道之為物，惟恍惟惚，惚兮恍兮，其中有象；恍兮惚兮，其中有物；窈兮冥兮，其中有
精；其精甚真，其中有信。自古及今，其名不去，以閱眾甫，吾何以知眾甫之狀哉，以此�！�(第
二十一章)
③“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獨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為天下母，吾不知其
名，字之曰道，強(qiáng)之名曰大�！�(第二十五章)
④“天下萬物生于有，有生于無�！�(第四十章)
⑤“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第四十二章)
(三)簡釋
老子以上的言語，詮釋者有不同的講法，普通言，“道”是不可以言語講述的，能講述之
“道”只是普通的道，而非常道，常道是經(jīng)常不變的道。因此，若勉強(qiáng)描述之，則是：“有物混
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獨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為天下母。吾不知其名，字之曰道，
強(qiáng)為之名曰大�！�(第二十五章)
換言之，道是生天地而存有，不生不長，不死不滅，獨立永存而不改變。道又可周行天下，
不會停止；道可貫通萬物，而不被萬物所限制；宇宙萬物是因著道而生存，故道可被稱為天下的
母親，諸事萬物的根由；此“道”沒有名，人也不知其名，若勉強(qiáng)稱謂之，只可名為“道”；因
為道有道路、道理、方法等多種涵義，其指意是偉大者。
就宇宙論言，道不是一個死靜不動的實有，而是一個推展宇宙萬物變化的發(fā)源者，故老子
言：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第四十二章)
“道”被學(xué)者稱為無極，“一”被稱為“太極”，道生一，是宇宙變化的程序，是由無極而
生太極，無極是無形無象的，太極是一個大混沌，由混沌的變動中產(chǎn)生了陰陽二氣或二體，然經(jīng)
由陰陽的配合，產(chǎn)生了第三者物體。物體在陰陽相配與其他物種的相互利用中產(chǎn)生了宇宙萬物。
追根逐源，宇宙萬物皆是由道而來。因此，老子在《道德經(jīng)》第二十一章又說：
“道之為物，惟恍惟惚，惚兮恍兮，其中有象，恍兮惚兮，其中有物；窈兮冥兮，其中有
精；其精甚真，其中有信。自古及今，其名不去，以閱眾甫，吾何以知眾甫之狀哉？以此。”(第
二十二章)
在宇宙萬物變化的程序中，變化的物質(zhì)根源乃以確定，老子言“道之為物”，則是恍恍惚
惚，窈冥不明的，但在恍惚窈冥中，道實在是“無象之象”及“非物之物”的極精微的東西，藉
此，而產(chǎn)生出宇宙萬物，此乃確實的可信原理，故道可稱為萬物的根源，萬物是由他出生的。
再者，老子在道德經(jīng)第四十章又云：
“天下萬物生于有，有生于無�！�(第四十章)
天下萬物皆是由“有”所形成，此“有”正合于西方哲學(xué)中所稱謂的“有”、“實有”、“存有”等概念，換言之，“有”是一個具體性的事體或物件，藉此“事體物件”的潛能，才能
生出其他物體來，故宇宙萬物是由“有”到“有”而產(chǎn)生的。第二句的“有生于無”，此“無”
字絕不是空虛的無(Nihil)，因為哲學(xué)的銘言是：“無中不能生有”，此“無”字亦可稱為“道”
的簡稱，因為我們無法給道一個肯定的積極名稱，任何肯定性的界說都否定了道的全面性，只有
以消極性的“無”來稱謂之，此“無”非空虛而是“有”，乃宇宙萬物之原始根源，實乃無上之
“無”。
(四)西方哲學(xué)家的意見
老子的《道德經(jīng)》最早由西方的傳教士譯成拉丁文，然后有法文、英文、西班牙文等數(shù)種不
同的版本，足見西方學(xué)者對老子學(xué)說的重視與興趣，今就以上的語句注解如下；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獨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為天下母。吾不知其
名，字之曰道，強(qiáng)為之名曰大。”(第二十五章)
西方哲學(xué)家依哲學(xué)形上學(xué)及宇宙論言，分析如下：
①有物：道是一個實在存有的實體，西方哲學(xué)稱為(Ens，Being)，此“實有”被中國學(xué)者譯
成“有”、“物”、“存有”、“實有”等名詞，換言之，道是一個實在的存有體，而非虛無，
亦非空洞的抽象名詞，但吾人不能給他一個確定清楚的界說，只能言“道”為“有物”。
②混成：道不能有清晰概念，只能籠統(tǒng)的說是一個“混成之物”，此物最單純，也最普遍，
道稱為最單純，因為道是一切事物之源；道最普遍，因為一切宇宙萬物中皆有道，換言之，此單
純之道適含于所有的一切事物。
③先天地生：道在未有天地萬物之前，便已存有了，故道是超越時間與空間的，宇宙間先有
道，然后才有宇宙的空間與時間，及時空中的萬物之變化，此句亦含于老子的其他語句“天下萬
物生于有，有生于無�！� (第四十章) ，“道生一”(第四十二章)，此“無”是人的五官所感覺
不到的“無”，亦是無可定名的“無”�；蛘�，宇宙間先有道，才可以生出有時空性的宇宙大混
沌；或生出合一性的大宇宙。
④寂兮寥兮：道的本體是無聲無臭，無形無象，視而不見，聽而不聞，搏而不得的實有；此
看不見、聽不到、摸不著的實有超越我們?nèi)说奈骞�，老子稱之為“夷、希、微”， (第十四章)
總稱之為“玄”，故又云：“玄之又玄，眾妙之門�！�(第一章)
⑤獨立而不改：此實有是先天地生，無形無象，無色無味，完全自有的獨立體，其存有不依
恃任何其他物體，宇宙萬物雖因道而生，但不損失道的任何本體，故道是亙古不變，超越時空的
“常道”。
⑥周行而不殆：道充滿宇宙萬物，萬物藉道之力學(xué)能而生成萬有；道周行而不殆，道本體亦
不損失，正如太陽的光透過玻璃射進(jìn)房內(nèi)，使室內(nèi)光明，人可以藉光明而看見事物，但太陽本身
無任何損失，太陽之光可以照耀此室，亦可以照耀他室，正如道充滿萬物，生成萬物一樣，道無
始無終，周行而不殆。
⑦可以為天下母：道因為有以上的特性，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獨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
故為天下母，實在是宇宙萬物的本源。再者，父母對子女有生成之恩，養(yǎng)育之恩，保護(hù)照顧之
恩，道對宇宙萬物亦然，正如老子所云：“道生之，德畜之，長之育之，亭之毒之，養(yǎng)之覆
之”。(第五十一章)
再者，老子的第二十一章：“道之為物，惟恍惟惚，惚兮恍兮，其中有象�；匈忏辟�，其中
有物。窈兮冥兮，其中有精。其精甚真，其中有信。”(第廿一章)
西洋哲學(xué)家也有相似的詮釋，所言如下：
⑧道之為物，惟恍惟惚，惚兮恍兮，其中有象：道的本體實在不容易講明白，因為道是一個
無象的宇宙根源，恍惚不清，但道的存有是確實無疑的，所以老子才說“道是惚兮恍兮，其中有
象，”此“象”乃指出道的存在性。
就宇宙論哲學(xué)言，一事物之存有，有兩種基本要素，一是物質(zhì)要素(Materia)，一是形式要素
(Forma)，物質(zhì)要素，普通稱為具體的物質(zhì)材料，形式要素便是所謂的“象”了；形式的象是決定
物質(zhì)者，物質(zhì)材料是被決定者，二者相合才是一具體的實有物。但最高的實有則不然，如宗教學(xué)
言的最高之神其存在是存有與本質(zhì)合一(Existentia et Esentia) ，沒有象形與質(zhì)的區(qū)分，老子
所言之道便是宗教所言的最上神，其存有亦無質(zhì)與形(象)之分，而是一個高超的實有物。
⑨洸兮惚兮，其中有物：道雖然是洸惚不清，但其存有確實是一個高超之物，因為道有其存
有之本質(zhì)要素(Essentia)，否則，空虛之道不可能生出萬物。道之為物，與一般事物不同，已如
上述，一般宇宙萬物是質(zhì)與形(象)的結(jié)合，道是本質(zhì)與存有之統(tǒng)一體。
⑩窈兮冥兮，其中有精：道雖然在窈冥中看不見、聽不到、摸不著，但他在窈冥恍惚中確實
有精微的東西存在，此乃化生宇宙萬物之源。因此老子又言：
其精甚真，其中有信：因為道是一個最高超的確實體，藉此，我們略可明白一點道的本體。
可產(chǎn)生萬物，主管萬物。
(五)西方神學(xué)家的意見
西方有些神學(xué)家認(rèn)為老子的道便是西方所講的神，或者道的本質(zhì)性等便是西方神(天主、上
帝)的屬性，因為天主(上帝)是宇宙間最高的神、無形無像、無始無終、宇宙萬物的創(chuàng)造者，這一
切皆適合老子所言的道。
①老子第一章所言的“道可道，非常道”；宗教神學(xué)家亦言，最高的至上神是不能以肯定式
的言明“神是什么”，若只是積極性的界說“神是什么”，便否定了神的其他功能；因此對神的
界說只能以否定式的言明，神是無所不知的(全知)，無所不能的(全能)，無所不在的(處處皆
在)，無限量的實有，也因此肯定神沒有名字。
現(xiàn)世的宗教對神皆有稱謂，猶太教稱神為“至上主”，回教稱神為“阿拉”，天主教稱神為
“天主”，基督教稱神為“上帝”，中國人則稱為“老天爺”。人對神的稱謂皆是“比擬式”的
稱呼，“至上主”的意思是最高之神，其上無別的神，故高于世上的一切；“上帝”乃是天上的
皇帝、最高的主宰者，老天爺乃中國人家族觀念的稱呼，意指天上的老爺爺。總之，人給神稱謂
的名字皆是表示宇宙間有一個最高真神存在，正如西方圣經(jīng)中古經(jīng)所記載扌每瑟向上主說“你是
誰?”上主回答說：“我是自有者”(《出谷記》第三章十四節(jié))，此“自有者”沒有正式的名字，
此語亦適合老子第二十五章所言：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獨立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為天下母。吾不知其名，字之曰
‘道’，強(qiáng)為之名曰‘大’。”“道、大、至上主、阿拉、天主、上帝、老天爺”等稱呼皆是相
同的意義，指明宇宙間有一個最高的精神實有存在。
②“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第四十二章)與“道之為物……其中有象……其
中有物……其中有精……其中有信”等創(chuàng)造歷程，也適合《圣經(jīng)》中創(chuàng)造萬物的講述。
《圣經(jīng)·創(chuàng)世記》言，神創(chuàng)造宇宙萬物用了六天的時間，如《圣經(jīng)》所言：
“在起初天主創(chuàng)造了天地，地還是混沌空虛，深淵上還是一團(tuán)黑暗，天主的神在水面上運行，天
主說：‘有光’，就有了光。天主見光好，就將光與黑暗分開，天主稱光為晝，稱黑暗為夜，過
了晚上，過了早晨，這是第一天。
天主說：‘在水與水之間要有穹蒼，將水分開’，事就這樣成了。天主造了穹蒼，分開了穹蒼以
下的水和穹蒼以上的水。天主稱穹蒼為天，天主看了認(rèn)為好，過了晚上，過了早晨，這是第二
天。
天主說：‘天下的水應(yīng)聚在一處，使旱地出現(xiàn)’事就這樣成了。天主稱旱地為陸地、稱水匯
合處為海洋。天主看了認(rèn)為好，天主說：‘地上要生出青草，結(jié)種子的蔬菜，和各種結(jié)果子的樹
木，在地上的果子內(nèi)都含有種子！’事就這樣成了，地上就生出了青草，各種結(jié)種子的蔬菜，和
各種結(jié)果子的樹木，果子內(nèi)部含有種子，天主看了認(rèn)為好，過了晚上，過了早晨，這是第三天。
天主說：‘在天空中要有光體，以分別晝夜，作為規(guī)定時節(jié)和年月日的記號，要在天空中放
光，照耀大地！’事就這樣成功了。天主于是造了兩個大光體，較大的控制白天，較小的控制黑
夜，并造了星宿。天主將星宿排列在天空，照耀大地，控制晝夜，分別明與暗，天主看了認(rèn)為
好，過了晚上，過了早晨，這是第四天。
天主說：‘水中要繁生蠕動的生物，地面上，天空中要有鳥飛翔�！戮瓦@樣成了。天主于
是造了大魚和水中各種孳生的蠕動生物以及各種飛鳥。天主看了認(rèn)為好，遂祝福它們說：‘你們
要孳生繁殖，充滿海洋，飛鳥也要在地上繁殖！’過了晚上，過了早晨，這就是第五天。
天主說：‘地上要生出各種生物，各種牲畜，爬蟲和野獸！’事就這樣成了。天主于是造了
各種野獸，各種牲畜和地上所有的各種爬蟲，天主看了認(rèn)為好。天主說：‘讓我們照我們的肖
像，按我們的模樣造人，叫他管理海中的魚，天空中的飛鳥、牲畜、各種野獸，在地上爬行的各
種爬蟲�！熘饔谑钦兆约旱男は裨炝巳�，造了一男一女。天主祝福他們說：‘你們要生育繁
殖，充滿大地，治理大地，管理海中的魚、天空的飛鳥，各種在地上爬行的生物�！熘饔终f：
‘看，全地面上結(jié)種子的各種疏菜，在果內(nèi)含有種子的各種果樹，我都給你們作食物；至于地上
的各種野獸，天空中的各種飛鳥，在地上有生魂的各種動物，我把一切青草給它們作食物。’事
情就這樣成了。天主看了他造的一切，認(rèn)為樣樣都好，過了晚上，過了早晨，這是第六天。
這樣，天地和天地間的一切點綴都完成了。到了第七天天主造物的工程已完成，就是第七天
休息�！�
以上《圣經(jīng)·創(chuàng)世紀(jì)》所記載的語句，是該時寫《圣經(jīng)》的講述宇宙萬物形成的過程與秩
序，其七天的區(qū)分是就宇宙的形成分為七個節(jié)段。而非現(xiàn)在每天有二十四小時的日子，作者由混
沌的宇宙，到有光明、陸地、海洋、生物、人等過程，需要相當(dāng)長的時間，換言之，第一天與第
二天之間，可能有數(shù)百千萬年。作者的目的言明宇宙間有神的力量創(chuàng)造出來。正如老子所言的：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第四十二章)，及“道之為物，惟恍惟惚，其中有
象，其中有物，其中有精，其中有信”等道理相似處。
(六)若望福音中的道
《新經(jīng)·圣若望福音》中，第一章開始有以下的語句：
“太初有道，道與神同在，道就是神，此道太初與神同在。萬物是籍著他造成的；凡被造的，沒
有一樣不是籍著他造。生命在他里頭，這生命就是人的光。”
此處所言之道，英文是“Word”，拉丁文是“Verbum”，希臘文是“hoyos”，基督教的中文《圣
經(jīng)》譯此字為“道”，天主教的早期譯本也譯成“道”；現(xiàn)在的天主教中文《圣經(jīng)》皆譯成“圣
言”，意指天主第二位圣子，此圣言——天主第二位與天主圣文是同性同體的。故言“太初有
道”(圣子)，“道與神同在”，即天主第二位與第一位同在，“道就是神”，即第二位與第一位
是一體的一個神。又如《宗結(jié)書信》內(nèi)言：“圣言(基督)在萬有之先就有，萬有皆賴他而存
在。”(哥I·1 5—17)。
由以上之語，有學(xué)者認(rèn)為“道”便是指的存有之神。天主第二位。
(七)老子的道與西方神的差異。
以老子的道講述宗教的神，雖有很多相合處，如道是自有的、永久的、無限的、超越一切，無所
不在的，萬物的起始與根源，但老子的道對神的位格，則無講述。神的位格是神學(xué)中講神最基本
的課題，位格(Persondlitas)的意義是指一個“理性的自立體”，其將微是有理智與意志的兩項
特別功能。理智的功能是認(rèn)識真理與判斷是非，意志的功能是向善的意向與決定的實行，此二者
皆與外在的事物相關(guān)連著。神是一個有位格的精神性最高實有，故能是萬物的創(chuàng)造者，管理者，
也是萬物的審判者與人善惡行為的處罰者。老子的道在此點上未言明之，使人感受到老子的道只
是宇宙間的一個抽象性的公理，或者是宇宙間之自然之理，其存有是宇宙間的精神性主宰。
(八)總結(jié)論
總結(jié)以上，以老子的幾句簡單道理，后世學(xué)者將之歸入形上學(xué)或宇宙論的理論范疇，筆者特就西
方神學(xué)與哲學(xué)的觀點，講述道的意義，其結(jié)論道是神的功能與屬性，老子的道不足以講明西方神
學(xué)中的神。再者，無形無像與無始無終的神，我們?nèi)藢嵲跓o法清楚的講說明白。由老子的道，使
我們推論出宇宙間應(yīng)該有一位最高的精神實有存在，其特性是永遠(yuǎn)的、唯一的、無限的、不變
的、最高的生命體；其與宇宙萬物的關(guān)系，乃宇宙萬物的創(chuàng)造者、保存者、輔助者與眷顧者。人
可以各種不同的名號稱謂之。
參考資料
①張默生：老子章句新解.臺北樂天出版社．1971年3月。
②吳 康：老莊哲學(xué).臺灣商務(wù)印書館．1955年。
③趙賓實：儒道思想與天主教.合中光啟出版社．1960年。
④圣 經(jīng). 思高圣經(jīng)學(xué)會.1988．15版。
中國古書中講道的地方很多，如《易經(jīng)》所言：“形而上者謂之道，形而下者謂之器�！�
“大道之行也，天下為公” (《禮運篇》)。 “天命之謂性，率性之謂道，修道之謂教。道也
者，不可須臾離也，可離，非道也�！� (《中庸》)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
物，萬物負(fù)陰抱陽，沖氣以為和�！� (《老子》) ，“夫道，有情有信，無為無形�！� (《莊
子》)等等，后世學(xué)者詮釋道的著作很多，更有許多學(xué)者以道為題材專著成論文，本文從另一個角
度研究，謹(jǐn)就老子的“道”與西方圣經(jīng)神學(xué)的思想作一此較。
(二)老子的道
老子在《道德經(jīng)》一書中，講道的地方約四十余處，今將與本文有關(guān)的重要語句，抄錄于
下：
①“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第一章)
②“道之為物，惟恍惟惚，惚兮恍兮，其中有象；恍兮惚兮，其中有物；窈兮冥兮，其中有
精；其精甚真，其中有信。自古及今，其名不去，以閱眾甫，吾何以知眾甫之狀哉，以此�！�(第
二十一章)
③“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獨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為天下母，吾不知其
名，字之曰道，強(qiáng)之名曰大�！�(第二十五章)
④“天下萬物生于有，有生于無�！�(第四十章)
⑤“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第四十二章)
(三)簡釋
老子以上的言語，詮釋者有不同的講法，普通言，“道”是不可以言語講述的，能講述之
“道”只是普通的道，而非常道，常道是經(jīng)常不變的道。因此，若勉強(qiáng)描述之，則是：“有物混
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獨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為天下母。吾不知其名，字之曰道，
強(qiáng)為之名曰大�！�(第二十五章)
換言之，道是生天地而存有，不生不長，不死不滅，獨立永存而不改變。道又可周行天下，
不會停止；道可貫通萬物，而不被萬物所限制；宇宙萬物是因著道而生存，故道可被稱為天下的
母親，諸事萬物的根由；此“道”沒有名，人也不知其名，若勉強(qiáng)稱謂之，只可名為“道”；因
為道有道路、道理、方法等多種涵義，其指意是偉大者。
就宇宙論言，道不是一個死靜不動的實有，而是一個推展宇宙萬物變化的發(fā)源者，故老子
言：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第四十二章)
“道”被學(xué)者稱為無極，“一”被稱為“太極”，道生一，是宇宙變化的程序，是由無極而
生太極，無極是無形無象的，太極是一個大混沌，由混沌的變動中產(chǎn)生了陰陽二氣或二體，然經(jīng)
由陰陽的配合，產(chǎn)生了第三者物體。物體在陰陽相配與其他物種的相互利用中產(chǎn)生了宇宙萬物。
追根逐源，宇宙萬物皆是由道而來。因此，老子在《道德經(jīng)》第二十一章又說：
“道之為物，惟恍惟惚，惚兮恍兮，其中有象，恍兮惚兮，其中有物；窈兮冥兮，其中有
精；其精甚真，其中有信。自古及今，其名不去，以閱眾甫，吾何以知眾甫之狀哉？以此。”(第
二十二章)
在宇宙萬物變化的程序中，變化的物質(zhì)根源乃以確定，老子言“道之為物”，則是恍恍惚
惚，窈冥不明的，但在恍惚窈冥中，道實在是“無象之象”及“非物之物”的極精微的東西，藉
此，而產(chǎn)生出宇宙萬物，此乃確實的可信原理，故道可稱為萬物的根源，萬物是由他出生的。
再者，老子在道德經(jīng)第四十章又云：
“天下萬物生于有，有生于無�！�(第四十章)
天下萬物皆是由“有”所形成，此“有”正合于西方哲學(xué)中所稱謂的“有”、“實有”、“存有”等概念，換言之，“有”是一個具體性的事體或物件，藉此“事體物件”的潛能，才能
生出其他物體來，故宇宙萬物是由“有”到“有”而產(chǎn)生的。第二句的“有生于無”，此“無”
字絕不是空虛的無(Nihil)，因為哲學(xué)的銘言是：“無中不能生有”，此“無”字亦可稱為“道”
的簡稱，因為我們無法給道一個肯定的積極名稱，任何肯定性的界說都否定了道的全面性，只有
以消極性的“無”來稱謂之，此“無”非空虛而是“有”，乃宇宙萬物之原始根源，實乃無上之
“無”。
(四)西方哲學(xué)家的意見
老子的《道德經(jīng)》最早由西方的傳教士譯成拉丁文，然后有法文、英文、西班牙文等數(shù)種不
同的版本，足見西方學(xué)者對老子學(xué)說的重視與興趣，今就以上的語句注解如下；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獨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為天下母。吾不知其
名，字之曰道，強(qiáng)為之名曰大。”(第二十五章)
西方哲學(xué)家依哲學(xué)形上學(xué)及宇宙論言，分析如下：
①有物：道是一個實在存有的實體，西方哲學(xué)稱為(Ens，Being)，此“實有”被中國學(xué)者譯
成“有”、“物”、“存有”、“實有”等名詞，換言之，道是一個實在的存有體，而非虛無，
亦非空洞的抽象名詞，但吾人不能給他一個確定清楚的界說，只能言“道”為“有物”。
②混成：道不能有清晰概念，只能籠統(tǒng)的說是一個“混成之物”，此物最單純，也最普遍，
道稱為最單純，因為道是一切事物之源；道最普遍，因為一切宇宙萬物中皆有道，換言之，此單
純之道適含于所有的一切事物。
③先天地生：道在未有天地萬物之前，便已存有了，故道是超越時間與空間的，宇宙間先有
道，然后才有宇宙的空間與時間，及時空中的萬物之變化，此句亦含于老子的其他語句“天下萬
物生于有，有生于無�！� (第四十章) ，“道生一”(第四十二章)，此“無”是人的五官所感覺
不到的“無”，亦是無可定名的“無”�；蛘�，宇宙間先有道，才可以生出有時空性的宇宙大混
沌；或生出合一性的大宇宙。
④寂兮寥兮：道的本體是無聲無臭，無形無象，視而不見，聽而不聞，搏而不得的實有；此
看不見、聽不到、摸不著的實有超越我們?nèi)说奈骞�，老子稱之為“夷、希、微”， (第十四章)
總稱之為“玄”，故又云：“玄之又玄，眾妙之門�！�(第一章)
⑤獨立而不改：此實有是先天地生，無形無象，無色無味，完全自有的獨立體，其存有不依
恃任何其他物體，宇宙萬物雖因道而生，但不損失道的任何本體，故道是亙古不變，超越時空的
“常道”。
⑥周行而不殆：道充滿宇宙萬物，萬物藉道之力學(xué)能而生成萬有；道周行而不殆，道本體亦
不損失，正如太陽的光透過玻璃射進(jìn)房內(nèi)，使室內(nèi)光明，人可以藉光明而看見事物，但太陽本身
無任何損失，太陽之光可以照耀此室，亦可以照耀他室，正如道充滿萬物，生成萬物一樣，道無
始無終，周行而不殆。
⑦可以為天下母：道因為有以上的特性，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獨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
故為天下母，實在是宇宙萬物的本源。再者，父母對子女有生成之恩，養(yǎng)育之恩，保護(hù)照顧之
恩，道對宇宙萬物亦然，正如老子所云：“道生之，德畜之，長之育之，亭之毒之，養(yǎng)之覆
之”。(第五十一章)
再者，老子的第二十一章：“道之為物，惟恍惟惚，惚兮恍兮，其中有象�；匈忏辟�，其中
有物。窈兮冥兮，其中有精。其精甚真，其中有信。”(第廿一章)
西洋哲學(xué)家也有相似的詮釋，所言如下：
⑧道之為物，惟恍惟惚，惚兮恍兮，其中有象：道的本體實在不容易講明白，因為道是一個
無象的宇宙根源，恍惚不清，但道的存有是確實無疑的，所以老子才說“道是惚兮恍兮，其中有
象，”此“象”乃指出道的存在性。
就宇宙論哲學(xué)言，一事物之存有，有兩種基本要素，一是物質(zhì)要素(Materia)，一是形式要素
(Forma)，物質(zhì)要素，普通稱為具體的物質(zhì)材料，形式要素便是所謂的“象”了；形式的象是決定
物質(zhì)者，物質(zhì)材料是被決定者，二者相合才是一具體的實有物。但最高的實有則不然，如宗教學(xué)
言的最高之神其存在是存有與本質(zhì)合一(Existentia et Esentia) ，沒有象形與質(zhì)的區(qū)分，老子
所言之道便是宗教所言的最上神，其存有亦無質(zhì)與形(象)之分，而是一個高超的實有物。
⑨洸兮惚兮，其中有物：道雖然是洸惚不清，但其存有確實是一個高超之物，因為道有其存
有之本質(zhì)要素(Essentia)，否則，空虛之道不可能生出萬物。道之為物，與一般事物不同，已如
上述，一般宇宙萬物是質(zhì)與形(象)的結(jié)合，道是本質(zhì)與存有之統(tǒng)一體。
⑩窈兮冥兮，其中有精：道雖然在窈冥中看不見、聽不到、摸不著，但他在窈冥恍惚中確實
有精微的東西存在，此乃化生宇宙萬物之源。因此老子又言：
其精甚真，其中有信：因為道是一個最高超的確實體，藉此，我們略可明白一點道的本體。
可產(chǎn)生萬物，主管萬物。
(五)西方神學(xué)家的意見
西方有些神學(xué)家認(rèn)為老子的道便是西方所講的神，或者道的本質(zhì)性等便是西方神(天主、上
帝)的屬性，因為天主(上帝)是宇宙間最高的神、無形無像、無始無終、宇宙萬物的創(chuàng)造者，這一
切皆適合老子所言的道。
①老子第一章所言的“道可道，非常道”；宗教神學(xué)家亦言，最高的至上神是不能以肯定式
的言明“神是什么”，若只是積極性的界說“神是什么”，便否定了神的其他功能；因此對神的
界說只能以否定式的言明，神是無所不知的(全知)，無所不能的(全能)，無所不在的(處處皆
在)，無限量的實有，也因此肯定神沒有名字。
現(xiàn)世的宗教對神皆有稱謂，猶太教稱神為“至上主”，回教稱神為“阿拉”，天主教稱神為
“天主”，基督教稱神為“上帝”，中國人則稱為“老天爺”。人對神的稱謂皆是“比擬式”的
稱呼，“至上主”的意思是最高之神，其上無別的神，故高于世上的一切；“上帝”乃是天上的
皇帝、最高的主宰者，老天爺乃中國人家族觀念的稱呼，意指天上的老爺爺。總之，人給神稱謂
的名字皆是表示宇宙間有一個最高真神存在，正如西方圣經(jīng)中古經(jīng)所記載扌每瑟向上主說“你是
誰?”上主回答說：“我是自有者”(《出谷記》第三章十四節(jié))，此“自有者”沒有正式的名字，
此語亦適合老子第二十五章所言：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獨立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為天下母。吾不知其名，字之曰
‘道’，強(qiáng)為之名曰‘大’。”“道、大、至上主、阿拉、天主、上帝、老天爺”等稱呼皆是相
同的意義，指明宇宙間有一個最高的精神實有存在。
②“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第四十二章)與“道之為物……其中有象……其
中有物……其中有精……其中有信”等創(chuàng)造歷程，也適合《圣經(jīng)》中創(chuàng)造萬物的講述。
《圣經(jīng)·創(chuàng)世記》言，神創(chuàng)造宇宙萬物用了六天的時間，如《圣經(jīng)》所言：
“在起初天主創(chuàng)造了天地，地還是混沌空虛，深淵上還是一團(tuán)黑暗，天主的神在水面上運行，天
主說：‘有光’，就有了光。天主見光好，就將光與黑暗分開，天主稱光為晝，稱黑暗為夜，過
了晚上，過了早晨，這是第一天。
天主說：‘在水與水之間要有穹蒼，將水分開’，事就這樣成了。天主造了穹蒼，分開了穹蒼以
下的水和穹蒼以上的水。天主稱穹蒼為天，天主看了認(rèn)為好，過了晚上，過了早晨，這是第二
天。
天主說：‘天下的水應(yīng)聚在一處，使旱地出現(xiàn)’事就這樣成了。天主稱旱地為陸地、稱水匯
合處為海洋。天主看了認(rèn)為好，天主說：‘地上要生出青草，結(jié)種子的蔬菜，和各種結(jié)果子的樹
木，在地上的果子內(nèi)都含有種子！’事就這樣成了，地上就生出了青草，各種結(jié)種子的蔬菜，和
各種結(jié)果子的樹木，果子內(nèi)部含有種子，天主看了認(rèn)為好，過了晚上，過了早晨，這是第三天。
天主說：‘在天空中要有光體，以分別晝夜，作為規(guī)定時節(jié)和年月日的記號，要在天空中放
光，照耀大地！’事就這樣成功了。天主于是造了兩個大光體，較大的控制白天，較小的控制黑
夜，并造了星宿。天主將星宿排列在天空，照耀大地，控制晝夜，分別明與暗，天主看了認(rèn)為
好，過了晚上，過了早晨，這是第四天。
天主說：‘水中要繁生蠕動的生物，地面上，天空中要有鳥飛翔�！戮瓦@樣成了。天主于
是造了大魚和水中各種孳生的蠕動生物以及各種飛鳥。天主看了認(rèn)為好，遂祝福它們說：‘你們
要孳生繁殖，充滿海洋，飛鳥也要在地上繁殖！’過了晚上，過了早晨，這就是第五天。
天主說：‘地上要生出各種生物，各種牲畜，爬蟲和野獸！’事就這樣成了。天主于是造了
各種野獸，各種牲畜和地上所有的各種爬蟲，天主看了認(rèn)為好。天主說：‘讓我們照我們的肖
像，按我們的模樣造人，叫他管理海中的魚，天空中的飛鳥、牲畜、各種野獸，在地上爬行的各
種爬蟲�！熘饔谑钦兆约旱男は裨炝巳�，造了一男一女。天主祝福他們說：‘你們要生育繁
殖，充滿大地，治理大地，管理海中的魚、天空的飛鳥，各種在地上爬行的生物�！熘饔终f：
‘看，全地面上結(jié)種子的各種疏菜，在果內(nèi)含有種子的各種果樹，我都給你們作食物；至于地上
的各種野獸，天空中的各種飛鳥，在地上有生魂的各種動物，我把一切青草給它們作食物。’事
情就這樣成了。天主看了他造的一切，認(rèn)為樣樣都好，過了晚上，過了早晨，這是第六天。
這樣，天地和天地間的一切點綴都完成了。到了第七天天主造物的工程已完成，就是第七天
休息�！�
以上《圣經(jīng)·創(chuàng)世紀(jì)》所記載的語句，是該時寫《圣經(jīng)》的講述宇宙萬物形成的過程與秩
序，其七天的區(qū)分是就宇宙的形成分為七個節(jié)段。而非現(xiàn)在每天有二十四小時的日子，作者由混
沌的宇宙，到有光明、陸地、海洋、生物、人等過程，需要相當(dāng)長的時間，換言之，第一天與第
二天之間，可能有數(shù)百千萬年。作者的目的言明宇宙間有神的力量創(chuàng)造出來。正如老子所言的：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第四十二章)，及“道之為物，惟恍惟惚，其中有
象，其中有物，其中有精，其中有信”等道理相似處。
(六)若望福音中的道
《新經(jīng)·圣若望福音》中，第一章開始有以下的語句：
“太初有道，道與神同在，道就是神，此道太初與神同在。萬物是籍著他造成的；凡被造的，沒
有一樣不是籍著他造。生命在他里頭，這生命就是人的光。”
此處所言之道，英文是“Word”，拉丁文是“Verbum”，希臘文是“hoyos”，基督教的中文《圣
經(jīng)》譯此字為“道”，天主教的早期譯本也譯成“道”；現(xiàn)在的天主教中文《圣經(jīng)》皆譯成“圣
言”，意指天主第二位圣子，此圣言——天主第二位與天主圣文是同性同體的。故言“太初有
道”(圣子)，“道與神同在”，即天主第二位與第一位同在，“道就是神”，即第二位與第一位
是一體的一個神。又如《宗結(jié)書信》內(nèi)言：“圣言(基督)在萬有之先就有，萬有皆賴他而存
在。”(哥I·1 5—17)。
由以上之語，有學(xué)者認(rèn)為“道”便是指的存有之神。天主第二位。
(七)老子的道與西方神的差異。
以老子的道講述宗教的神，雖有很多相合處，如道是自有的、永久的、無限的、超越一切，無所
不在的，萬物的起始與根源，但老子的道對神的位格，則無講述。神的位格是神學(xué)中講神最基本
的課題，位格(Persondlitas)的意義是指一個“理性的自立體”，其將微是有理智與意志的兩項
特別功能。理智的功能是認(rèn)識真理與判斷是非，意志的功能是向善的意向與決定的實行，此二者
皆與外在的事物相關(guān)連著。神是一個有位格的精神性最高實有，故能是萬物的創(chuàng)造者，管理者，
也是萬物的審判者與人善惡行為的處罰者。老子的道在此點上未言明之，使人感受到老子的道只
是宇宙間的一個抽象性的公理，或者是宇宙間之自然之理，其存有是宇宙間的精神性主宰。
(八)總結(jié)論
總結(jié)以上，以老子的幾句簡單道理，后世學(xué)者將之歸入形上學(xué)或宇宙論的理論范疇，筆者特就西
方神學(xué)與哲學(xué)的觀點，講述道的意義，其結(jié)論道是神的功能與屬性，老子的道不足以講明西方神
學(xué)中的神。再者，無形無像與無始無終的神，我們?nèi)藢嵲跓o法清楚的講說明白。由老子的道，使
我們推論出宇宙間應(yīng)該有一位最高的精神實有存在，其特性是永遠(yuǎn)的、唯一的、無限的、不變
的、最高的生命體；其與宇宙萬物的關(guān)系，乃宇宙萬物的創(chuàng)造者、保存者、輔助者與眷顧者。人
可以各種不同的名號稱謂之。
參考資料
①張默生：老子章句新解.臺北樂天出版社．1971年3月。
②吳 康：老莊哲學(xué).臺灣商務(wù)印書館．1955年。
③趙賓實：儒道思想與天主教.合中光啟出版社．1960年。
④圣 經(jīng). 思高圣經(jīng)學(xué)會.1988．15版。
關(guān)鍵字：文學(xué)哲學(xué),臺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