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談現(xiàn)代社會中的靈性和靈性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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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文導讀:：宗教資本”、“靈性資本”等概念越來越被人熟知。靈性資本�；晟�。無論是新興靈性信仰運動的發(fā)展。
論文關鍵詞：靈性，靈性資本，魂商，靈性信仰
隨著宗教市場理論的發(fā)展，“宗教資本”、“靈性資本”等概念越來越被人熟知。國外的相關論述較多，國內(nèi)的研究也正處于起步階段。理論的發(fā)展固然令人欣喜，但在不斷應用這些概念的時候卻存在著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即由概念本身的不確定性所帶來的應用上的混亂。就這兩個概念本身來說，其應用混亂的原因一方面是概念本身即沒有一個統(tǒng)一的標準，另一方面則是因為現(xiàn)代語境下的“宗教”與“靈性”這兩個范疇之間關系的不確定性。理論應用時的理所應當，更容易讓人忽略概念本身的涵義，本文試圖梳理現(xiàn)代社會中靈性與宗教的關系，在對這兩個基本范疇有一初步了解的基礎上，進而討論關于靈性資本理論的不同主張以及靈性資本與宗教資本的關系，并通過新近出現(xiàn)的兩個較新的理論視角來討論靈性以及靈性資本在現(xiàn)代社會中相關的發(fā)展。意欲通過這種較為基礎性的思考，盡力達到相關理論研究前的自明。
一、靈性與宗教關系的探討
一直以來，“靈性”這一概念被理所應當?shù)貞糜趯ψ诮痰睦斫夂脱芯恐�。學界對“靈性”的界定多種多樣，而且對它的理解也在不斷地發(fā)生變化。近些年來，無論是新興靈性信仰運動的發(fā)展魂商，還是各種與靈性相關的概念的提出，如“靈性資本（spiritual capital）”、“魂商（spiritual intelligence）”等，都促使我們重新去看待、界定現(xiàn)代社會中的“靈性”。靈性與宗教是不同的概念，但是在內(nèi)在含義以及涉及到的范圍方面，二者又有著不可分割的聯(lián)系。很多研究著作中，這兩個概念甚至可以互為替用，在這種意義上，人們更關注的是二者的關聯(lián)性。而隨著現(xiàn)代社會的發(fā)展，宗教本身也在發(fā)生著變化，而且，靈性似乎正在以一種強勁的勢頭脫離宗教，意欲占據(jù)一個獨立的領域。特別是20世紀60年代以來興起的新宗教運動以后，東方宗教中的某些“靈性”資源（如瑜伽、風水、太極、冥想等）重新被挖掘出來并引入到西方世界，各種“靈性”主張出現(xiàn)在新興宗教運動之中，成為新宗教標榜自我的一種手段。而且，近些年西方理論界的“靈性革命宣言（The Spiritual Revolution Claim）”以及“宗教轉換假設（The Religious Transformation Hypothesis）”等理論的提出，更使得“靈性”的地位和作用凸現(xiàn)出來。很多西方國家還有臺灣等地，書店里都有專門的“靈性”或“心靈類”書架，而且亦有“新紀元叢書”、“心靈叢書”或“靈性叢書”的書籍出版。大陸地區(qū)近幾年來也出現(xiàn)了一批“靈性”類書籍，有的甚至成為暢銷書并擁有大批的讀者核心期刊。
盡管靈性與宗教處于一種十分曖昧的關系當中，但是隨著新興宗教運動的發(fā)展，“靈性”的話語權似乎越來越大。而且，近些年來還有學者提出了“靈性革命宣言”[①]，認為制度性的宗教正走向式微，而靈性力量則正逐漸增強。“宗教轉換假設”[②]也強調(diào)，在現(xiàn)代社會中，個體化的靈性和宗教實踐更為吸引人。那么，這種試圖與宗教劃開界限卻又不能完全繞開宗教的“靈性”到底是什么？它與宗教還有著怎樣的關系？
概觀學者對靈性的解釋，大部分都是從一種非封閉性的角度去定義靈性。盡管人們都試圖去給靈性找一個比較清楚的解釋，但最后還是達成了這樣的意見：靈性概念如同宗教概念一樣的復雜，在不同的文化或群體中會有不同的涵義。靈性常被看作是心理學的研究對象，它體現(xiàn)的是與世俗社會相對應的一種超驗性或是精神現(xiàn)象，是與超驗或神圣相聯(lián)系的個體和經(jīng)驗層面。Roof認為靈性包含了四個主題：⑴一種包含價值和終極意義或者超我目的的資源魂商，它包含一種神秘感和超越自身的感覺；⑵一種理解的方式；⑶內(nèi)在意識；⑷個體整合。[③]這些主題既包含在宗教信仰之中，同樣也存在于非宗教性信仰和無神論之中，人類對于意義的追求顯然具有普遍性。也正因如此，才會有諸多學者試圖從更為寬泛的意義上來理解靈性，而非將其定位于宗教研究領域。
Jeremy Carrette 和Richard King 認為靈性概念具有模糊性，特別是在現(xiàn)代這個消費社會中，它甚至可以表達你想去表達的任何東西。因此，要想去探討“靈性”的意思，更為重要的方法是去理解它的“應用（use）”而非“含義（meaning）”。[④]實際上，在靈性概念被廣泛使用卻又定義含糊的現(xiàn)實狀況下，從應用的角度去發(fā)掘靈性所表達的內(nèi)容不失為一種可取的做法。
綜觀靈性與宗教的關系基本可以歸納為三種形式：一，宗教是比靈性更大的范疇；二，靈性比宗教更為寬泛；三，二者是并列的，它們是人們追求超越性或神圣性的兩種不同路徑。不管是哪種關系，其前提都是建立在對“宗教”與“靈性”這兩個概念有著明確的界定的基礎上的。因此，不能在沒有對二者進行界定的情況下就對宗教與靈性的關系斷然下結論�，F(xiàn)代越來越多學者較為認同的看法則是：將宗教與靈性視為彼此區(qū)別卻又有重疊的兩個概念。宗教與靈性之間具有的天然聯(lián)系也不會因為概念上的區(qū)分而被割斷。多元社會的發(fā)展促成了信仰表達的多樣性，消費社會的膨脹無疑也是宗教市場熱鬧非凡的背后推手，現(xiàn)代宗教研究中的各種新名詞，如“兼職宗教”、“小超越”、“靈性治療”等，也都是林林總總社會現(xiàn)象的衍生物。熱鬧的宗教市場，多元的理論世界，紛繁的現(xiàn)實社會，這些都使得原本難以界定的宗教變得更加復雜。因此，對于靈性和宗教關系的分場景理解，既是對理論發(fā)展的梳理，也是一種自我提醒。隨著社會的發(fā)展和不同文化背景的變換，彼時彼處的宗教已不再僅僅是教科書或一般理解上的那種宗教，靈性亦跳出了宗教的圈子而努力實現(xiàn)自己獨立的身份。不僅是它們本身在變化，同時外在的理解者也在賦予其更多的內(nèi)涵。
二、靈性資本
在宗教社會學研究中，“宗教資本”這一概念并不陌生，在《信仰的法則》一書中就有關于宗教資本的論述。國外很多學者在探討宗教與經(jīng)濟、社區(qū)等問題方面都引入了這一概念，可以說都受到了宗教市場論的影響魂商，同時也推動了這一理論的發(fā)展。與此相伴，“靈性資本”出現(xiàn)的頻率也越來越多，而且在國內(nèi)的很多研究上也頻頻出現(xiàn)這一個概念。不僅在宗教研究中，而且在新近的一些經(jīng)濟類和勵志類等書籍中，靈性以及靈性資本也出現(xiàn)在其中，并成為商家吸引讀者眼球的一種宣傳介詞。那么，靈性資本到底是什么？它和宗教資本又是一種怎樣的關系？
靈性資本概念的提出，一方面基于宗教學理論和社會科學不同學科的發(fā)展，另一方面也可看作是資本理論自身的一種前進。正是因為社會科學理論的不斷發(fā)展，才使得宗教研究能夠進入到更大的視域之中，而資本理論自身的擴展，也使得其內(nèi)涵超越原初界定而擁有了更豐富的內(nèi)容。在靈性資本概念出現(xiàn)之前，資本概念的發(fā)展就已經(jīng)超出了經(jīng)濟領域，從早期的物質資本也逐漸發(fā)展出關系資本、人力資本、文化資本、社會資本以及宗教資本等資本形態(tài)。
簡單來說，靈性資本是一種人們可以利用并會因此而獲得某種收益的資源，因為擁有了這種“靈性”資源，獲得了某種收益，進而實現(xiàn)了這種靈性資源的“資本”增殖。以這種靈性資源的來源劃分，一種是從宗教角度來說的，另一種則并不完全是基于宗教視角，或者與宗教無關。
首先是基于宗教視角的理解。
Metanexus學院靈性資本研究項目的定義是，“靈性和宗教實踐、信仰、網(wǎng)絡及制度的效果，對個體、團體和社會具有一個可度量的影響”核心期刊。[⑤] 也有學者（如DavidVoas[⑥]）認為，靈性資本是人力資本和社會資本中涉及到組織性的宗教、全部的靈性、神秘主義或非自然主義信仰的那些方面的內(nèi)容。
關于靈性資本與其他資本形式、特別是宗教資本的關系，Metanexus學院的觀點是：靈性資本是涉及到宗教或靈性方面的社會資本，一定意義上，靈性資本或可看作是社會資本的子集。Iannaccone和Klick 認為靈性資本是一個靈活并且相對干凈（clean）的概念，它可被看作是宗教資本的超集（superset）以及人力、社會和文化資本的子集。[⑦]盡管他們也承認宗教性和靈性之間存有區(qū)別，但要將二者完全區(qū)分開來又是不可能的，而且在具體的闡述中，作者實際上也將宗教資本和靈性資本混用，或者說，基本將二者等同起來使用。Finke在其一篇關于靈性資本的論文中魂商，除了題目出現(xiàn)了“靈性資本”的字樣，在文中的論述均采用“宗教資本”的說法[⑧]，可見他將二者視為可替換概念，同時更傾向于使用“宗教資本”這一用法。
國內(nèi)學者張志鵬的理解是：“為了獲得精神和物質上的持續(xù)收益，個體從宗教和其它信仰中接受的有關人生意義、目的、使命和價值觀的認知”，他認為只要“懂得了人生的目的、了解人生的機遇、有集體感、有很強的家庭觀和勞動觀、有自信心等等都是擁有靈性資源的表現(xiàn)。”[⑨]張清津將靈性資本（精神資本）定義為：“因個人擁有某種信仰或參加精神性的或宗教性的活動而對其本人產(chǎn)生的效應”[⑩]，而靈性資本在組織和社會層面的體現(xiàn)，則可視為個人資本的外部性。
另一種是非宗教視角的理解。
丹娜·左哈爾（Danah Zohar）與艾恩·馬歇爾(Ian Marshall)他們認為靈性與“意義、價值以及根本目的”相關，靈性資本則是能夠被個體或文化所使用的靈性知識和技能的數(shù)量，是一種人們可以用以生存的財富。與很多學者的看法不同，左哈爾認為靈性資本比社會資本的應用更為寬泛，靈性資本使得我們重新思考人生的真正意義，而且會提出我們?nèi)绾螢樽约航嫺鼮閺V闊和充實的生命的問題。
近些年來出版的一批成功勵志書中，靈性資本也被應用其中。在《心靈貨幣》一書中，厄尼斯·朱（ErnestD.Chu）將人的靈性資產(chǎn)看作是一種心靈貨幣，這種貨幣可以用來任意交換人們想得到的東西，而且取之不盡，用之不竭。這種靈性資產(chǎn)包括直覺與指引、創(chuàng)造力、積極人格特質、后天習得的技能與知識，而將這些靈性資產(chǎn)加以投資時，它們就成了靈性資本。作者用一個公式來表示靈性資產(chǎn)的投資原則：靈性資本=（專注力+意念+靈性資產(chǎn)）愛。[11]靈性資本不僅使得擁有者能夠獲取靈性上的回報，而且還可以創(chuàng)造財富�？梢钥闯�，這樣的靈性資本更強調(diào)原理上的普遍性以及踐行過程中的個體性。除此之外，精神資本、心靈資本等概念也被用來表達類似的主張，一方面是概念翻譯的問題，另一方面也是意圖與傳統(tǒng)上包含有宗教意味的“靈性”概念區(qū)別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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